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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:夜袭刘府(下)

第五章:夜袭刘府(下)

“包大人......”展鹤望着眼前不堪入目的血腥,初日的朝阳映照在脸上,手中沾满血水的长剑也刮了几道口子,对于难以接受昭轩的死,来的很突兀,掏空的身体疲惫不堪,倒在尸体当中,温暖的阳光没有给他带来任何一丝放松,至于刘复,这次并没有在府中遇到他。

“展鹤......”包拯靠在门柱上,空虚颤抖的声音从嘴边发出,后面跟来的捕快赶忙上前把展鹤拷住,他没有做抵抗,或许这就是师父死之前的作为吧......看透世间红尘功名,似乎最终自己的存在也是毫无意义,一了百了些许会痛快不少......

“包大人,我师父生前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。”展鹤强硬的转过头,问道。

“昭轩那家伙,死前丢给我一封书信,让我在你被抓起来的时候给你,那老头子早已料到自己死后你会这样无法无天......拿去吧。“包拯从兜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破纸,扔给了展鹤。

“大人,这次犯事我肯定会被砍头......有些事,我还是到冥府亲自去问他吧。”展鹤用嘴刁起信纸,吞下了肚子。

“你......”包拯走过来,瞪着展鹤,眼神中带有几分责怪和气愤。

“混蛋!”包拯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“如果师父当时认定你必死无疑还会写这封信么,按你来说,直接到冥府问不就得了!”

展鹤的脸颊附上了掌印,呆滞在原地,一声不吭,只是起身跟着捕快走向府衙罢了。

“包大人,如若此次审问我赢了,你放了我可好!”他突然回过身,坚定的说道。

“什么......意思......”

“我没杀掉刘复,但我私闯了城门和刘府,还置侍卫于死地,包括这个夏怀敏,我曾经的师弟。”

“可否说的再明白些!“

“刘复权高势重,腰缠万贯,买光开封城所有粮食据为己有,在这荒年里头包大人您还能想到什么。”

“难不成你要......“

“此事还拜托包大人了。”

“请留步!”

展鹤没有回应,自己一人跟着捕快向开封府府衙走去。

“展鹤......”包拯看着远去的他,心中五味杂陈,这样做的风险太高了,要是激怒了刘复,别说留全尸,炖成一锅肉糜倒也有可能。

一行人扛着艳阳走到了开封府府衙,准备接受最后的审问。

“杀人犯展鹤,押上来!”包拯坐在公堂的桌子上,拍了下案板,道。

“草民展鹤,拜见包判官。”满身血渍的展鹤跪在大厅中央,道。

府衙门外聚满了民众,嘈杂声充斥着府衙。

“安静!展鹤,你可知罪,私自夜闯城门和刘府,御林军死伤五十余人,刘府府衙侍卫全部死亡,照大宋刑法,应于三日之后处斩!”

“包大人,慢着!“此时门外进来一位穿着金丝玉帛的男子,梳着辫子,身后艳丽的女随从撑着5尺宽的大伞走来。

“啊,国舅爷来了......”身边的捕快立马迎合了上去。刘复看都没看一眼便径直走到展鹤旁。

“昨日这个小贼竟敢私闯我的地界,你这条狗,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!”男子拉扯着展鹤的耳朵,语气很是嚣张。

“国舅爷,你误会了,我昨天那不叫私闯,我是明目张胆的杀进去的!哈哈哈哈......”展鹤跪在地上开怀大笑起来。

“小爷我今天就要砍了你,话说回来,你这条狗到我府中想要干什么?!”刘复的牙齿不停的打着哆嗦,手上的力气使得更大了。

“啊,这个啊,还不是想看看国舅爷你赚的那些小钱啊......”

“你......来人,刀!”

“哟,心虚了?”展鹤瞥了刘复几眼,道。

“小爷我今天不把你弄死在这里,我就不姓刘!”刘复接过侍卫的刀指着展鹤,说道。

门外立时一片哗然,唏嘘声连绵不断。

“你们这帮草民看什么看,都滚回去,滚!再不走小爷我连你们一起砍!”刘复把剑锋转而对向听审的百姓,肆意呼弄着。

“国舅爷,有胆你就试试啊!”展鹤扭过头说道。

“那你先给我去死好了!”刘复听完展鹤一言后怒火中烧,抄起大刀向展鹤的胸腔砍去,被捕快挡了下来:“国舅爷,实在对不起,杀人是有违律法的,在这里,不行!”

“小爷要杀谁需要你管?!包拯!还不把你的狗侍卫叫下去!”刘复大声喊道。

“抱歉,你要杀人,在我这真的行不通!”包拯应道。

“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叫我姐把你官给卸了!包黑子!”

“请便......”

刘复涨红了脸,道:“好你个黑子,敬酒不吃吃罚酒!小爷告诉你什么叫律法,那是王族规定的,轮不到你说话,小爷想怎么来,就怎么来!“说罢,他甩手转身离去。

门口的几个男子不屑的看着他,故意推搡了几下,刘复回头怒目圆睁,无奈咽下火气,大步走了出去。

“好了,安静!经本官判决,杀人犯展鹤于三日后开封城街头处斩,大家散了吧!”包拯厉声叫道。

“包大人!”门外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走上殿前拜见“刘复如此不把大宋律法的威严放在眼里,又视人命如草芥,大堂之上挥舞刀剑指向民众,是否也构成犯法!”这一番言论引得门外群众也跟风叫好,叫喊声此起彼伏。

“如同国舅爷所说,大宋律法的确是王族制定,若是那样做,恐怕......”

“什么吗!不就是官官相护么!”门外的谈论声越发激烈起来,两个壮硕的男子冲上大殿,举起拳头跃跃欲试,被捕快拦下。

“本官决定先暂时将展鹤扣押,至于国舅,改日再审。”包拯离开座位转身离去,对展鹤使了个眼色。

展鹤跪在地上被捕快押回天牢。

一路上捕快不停的抱怨着:“要不是他是国舅,照我这牛脾气,早就把他狗头摘下来了,还有,展兄,受伤了么?”

“依我来看,朝野上下不止这么点人要杀刘复,可能宫中张大人也会有所举动。”展鹤侧过脸,说道。

“此话怎讲?“

“一山不容二虎,哼哼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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